甘奇 马群
摘要:明中期政治斗争尖锐的环境对唐胄人格特征有较大影响,其一生既有爱国之心,又有出世之意;既为人耿介,又流于世俗;既有封建思想,又极具同情心;既身处官场,又向往恬静的生活。唐胄的人格特征在诗文中体现出来,使其诗文中的情感世界呈现出多样性、丰富性和深刻性。本文从诗文入手,分析其人格特征,以期触摸文字背后潜蕴的真实的唐胄。
关键词:唐胄;诗文;人格特征
唐胄(1471~1539),字平侯,号西洲,琼山县府城东厢(今属海南省海口市攀丹村)人,明代著名的政治家、学者。《明史》中的《唐胄列传》称“胄耿介孝友,好学多著述,立朝有执持,为岭南人士之冠”,著有《正德琼台志》、《江闽湖岭都台志》、《三贤祠录》、《海琼摘稿》等,后人将其诗文辑成《传芳集》。唐胄著述中最有名、影响最大的是《正德琼台志》。《正德琼台志》包括了海南岛的山川水利、交通驿站、风土人情、气候地理、建置沿革、户口、田赋、物产、书院、黎情、动植物、艺文等,是海南保存最早、最完整的一部志书,同时也是研究海南岛历史的重要史料。唐胄历任户部山西司主事、户部河南司主事、云南按察司副使、云南省提学、右参政、右布政使、广西布政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户部侍郎。他在任17年,升迁11次。其间,唐胄在守制期满后,因不满当时宦官刘瑾弄权的黑暗朝政,避不出仕,做了长达20年之久的白身进士。嘉靖十五年(1536年),越南内乱,久不进贡,嘉靖帝欲讨之,唐胄上书《谏讨安南疏》极力阻止征讨安南,引起嘉靖帝的反感,并未纳谏。嘉靖十七年(1538年)夏,明世宗朱厚熜决定把生父献王入祀“明堂”,唐胄上书《明堂享礼疏》,以周公之例力劝不可,嘉靖帝龙颜大怒,唐胄被捕入狱,经严刑拷打后被削籍归乡,次年因病而卒。后于隆庆元年(1567年)追赠都察院右都御史。
从唐胄一生的经历可看出,跌宕起伏的政治生涯与其人格特征有极大关联。唐胄所处的是皇帝不理朝政、宦官专权、政治危机加深、社会黑暗、民不聊生的时代,在这种环境下,唐胄并没有与同朝为政的大多数官员一样谄媚于宦官权臣,而是作为时代的中流砥柱,出淤泥而不染。时代的局限性和个人单薄的力量,凭他一人之力并不能挽救政治和社会危机,因此,唐胄作为彼时的“异端”,政治生涯不可能一帆风顺。唐胄每一时期都作有诗文,而诗文最能体现其当时的心境和性格特征。本文从诗文入手,分析其人格特征,以期触摸文字背后潜蕴的真实的唐胄。
一、既有爱国之心,又有出世之意
唐胄生于政治斗争、社会矛盾尖锐的明中期,他不像大多数只求一己富贵的官僚一样投机钻营,受制于权宦,而是置身于历史的大环境中,不计较个人得失,不惧君威,只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出发。在嘉靖帝决定讨伐越南的时候,唐胄上书《谏讨安南疏》,从祖训、先帝遗例、国家战略、征战失败之先例、安南国不贡的实际情况、大耗军费、战争是历朝历代国家衰亡的原因等七个方面,力陈“七不可”,遭到嘉靖帝的反感。此外,唐胄的爱国之心不只体现在少年时代或某一时期,而是在他一生中一以贯之的。在他年老时仍主张男儿应志在四方,更应不求任何功名利禄的尽忠报国,这种爱国思想在其五言古诗《普淜》中体现的淋漓尽致。《普淜》一词写道:
去年过西洴,今年来普淜。
青山几万里,应笑人能通。
人生苦漂泊,何异云从风。
霮对满中庭,倏然西以东。
回看辇毂英,白首何从容。
岂不自念惜,皇恩谁终穷。
风云碛上恶,沙石关塞重。
奋激何家为,髀肉嗟重生。
剑未血郅支,老骥终槽腾。
平生报主志,岂在金印封。
苍生何时宁,白发日夜生。
勉旃复勉旃,无愧桑与蓬。
这首诗写于嘉靖年间,唐胄时任云南按察司副使。诗的前四句叙事兼写景,又以景寓情,感慨自己多年以来四处漂泊,身在军旅居无定所,就像天上云彩的流动全由风来掌握,也像庭院中的露水,忽然从西向东转移。诗人选取“万里青山”、“满庭霮对”、“漂泊”、“倏然”等词,描绘出一幅天涯飘零、身不由己的画面,交代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交错运用了借代、象征等手法,寓意军旅生活艰苦,为后来呼吁爱国精神做了铺垫。中间四句交代当前边塞仍然频有战事,国家命运仍岌岌可危,然后审视自身,并运用《三国志·蜀志·先主传》中的典故,曲折的表达自己像诸葛亮一样,对于长久不骑马打仗,大腿上的肉又重新长起来,这种由于长期享受安逸的生活而无所作为的行为很抑郁心痛。诗的第五六句直接亮明观点,至今宝剑尚未染上匈奴单于的鲜血,自己虽已年迈,但仍有杀敌报国的决心。诗人进一步指出自己平生的心愿就是尽忠报国,并不在于求的用黄金铸造的官印。诗的第十一句表达了诗人忧国忧民的情怀,对战争使苍生百姓生灵涂炭感到心痛不已,致使自己白发丛生。在诗的结尾,诗人呼吁男儿应志在四方,并不断勉励。体现了诗人将自己同国家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迫切的希望天下男儿立下雄心壮志,报效国家的爱国主义精神。
唐胄另一首《哀百姓》,更能见其强烈的爱国思想以及忧民情怀:
舆图二百尽皇州,宋室遗民尚有不?
松柏谁扪共客腹,弦歌未散鲁公头。
忠魂几许随波恨,孤旅三千特地投。
那道深仁炎赵录,无端气脉向兹收。
南宋帝昺祥兴元年(1278年),元朝攻占海南岛,赵与珞率领海南人民在白沙口拼死抵抗,军民死伤三千人,赵与珞被俘杀害。这首诗便是唐胄讴歌抗元将士及百姓的英雄事迹,从而体现其爱国精神的代表。诗的首联直接反问,皆为皇土的全国二百州,还有宋朝的亡国之民或劫后余留的百姓吗? 而颔联并未直接回答上句的问题,而是运用了共伯和、项羽的两个典故来赞扬海南人民的守节精神和抗元的悲壮事迹。颈联直接点出三千海南人民孤军奋战的艰苦以及自己的悲痛之情,表现了诗人心怀百姓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尾联用炎黄后代赵家王朝逐渐没落来借代诗人的悲痛以及强烈的爱国思想。
《广东通志》记载:唐胄年少时便聪颖过人,熟读经史,曾在乡试和会试中获得“礼经”第一名,成为远近闻名的“经魁”。唐胄的抱负和爱国思想在少年时期便已成型,但考察一个人需放在历史的大环境中,因为唐胄耿介的性格不流于世俗,20年的白身进士使其政治生涯时开始时已不再年轻。唐胄虽有强烈的爱国思想,但因年迈毕竟不能长期征战疆场,尤其在人近晚年时,力不从心之感日渐强烈。另一方面,唐胄也明白自己耿介的性格特征已经使其在政治前途上无大的进步,心生沉郁苍茫之感,萌生出世之意。其诗《闲中漫兴二首》较能体现出此种心态:
迢递川原瘦早霜,菊黄槐绿送秋忙。
碧鸡金马看人淡,白鹤瑶琴伴意长。
敢忘恩波天与阔,自伤痴拙老添狂。
朔风也重袁安卧,夜夜追寻到枕凉。
其二:
静里风情觉道真,天空海阔尽宜人。
云闲不厌交庭影,风懒无心扫径尘。
万里宦游鸿爪印,两年旧识燕归前。
鹿车未遂梅花路,慰得高邻载酒频。
此两首诗都用了寓情于景的手法,用川原、菊、槐、碧鸡山、金马山、天空、海、云、风等景物表达自己前途渺茫的苍凉之感。用鹿车、苏东坡与邻人共饮的典故表达自己的思乡之情。唐胄多年在外奔波,少年时期自然不以为意,人近晚年后政治生涯的坎坷、前途的渺茫和生活的不如意使其萌生弃官归田之意。
以上《普淜》、《哀百姓》体现出唐胄的爱国之心,而《闲中漫兴二首》等表达了出世之意。二者看似矛盾,实则不然。具有强烈的爱国思想是唐胄长期以来所形成的,与少年时期所受教育和环境有极大关联;而出世之意是在其离乡漂泊多年、政治生涯坎坷、前途渺茫和生活的不如意交织在一起的情况下形成的。客观来讲,唐胄在人近晚年时因各方面因素萌生了出世之意,但爱国思想贯穿其一生。
二、既为人耿介,又有世俗的一面
唐胄一生为人耿介,在明中期政治斗争尖锐的环境下,并没有像其他阿谀谄媚的官员一样玩弄权术,而是保持正直的人格。唐胄耿介的性格,在彼时期满朝奸佞的情况下自然被他人视为“异端”,遭到大多数朝官的妒忌和迫害,可贵的是,在如此艰难的政治环境下,唐胄面对流言与中伤仍然如泰山般岿然而立。其诗《阻风》可见其耿介的人格特征和出淤泥而不染的志向:
荡浆顺随流,柁楼高妒风。
去来同一意,那敢怨天公?
这首诗作于明武宗正德年间,时宦官刘瑾弄权,把持朝政,满朝上下尽是明哲保身的官员,即便有个别正直的官员,也被权宦集团铲除打压。对于如此黑暗的政治环境、忠奸不明的君主,唐胄感到无比的烦忧和愤慨,于是作此诗以舒胸臆并表达自己的志向。此诗的标题便点出诗人要表达的思想,用阻风来隐喻自己可以阻止满朝官员的妒忌之风。前两句诗人通过“荡浆”、“柁楼”等物表现当前的政治环境,既然正直的人格在此环境下总是遭来妒忌,干脆就丢弃手中的浆随波逐流吧。然而这种思想并非诗人心中所想,只是面对这险恶的政治环境产生出一种无奈、痛苦的心态。诗的后两句安慰自己这种政治环境、妒忌之风古今皆有,然后用天公指代明武宗反问自己怎能去责怪君主呢?全诗采用反义的手法,这是特定的时代和险恶的政治环境以及诗人独特的遭遇所造成的,但字里行间仍体现出此诗的讽喻色彩,并体现出诗人不同于流俗的志向和耿介的人格特征。
综观唐胄诗文,竟有一篇恭维贵胄的诗《题江西云崖宗室卷》,如下:
飞云呼不来,归云还自聚。
金枝满崖春,云任自来去。
此诗通过“云”、“金枝”、“崖”等词来赞扬贵族子孙,恭维之意跃然纸上。唐胄一生耿介不阿,却作了一首恭维贵族的诗。从中可以看出,唐胄虽为人耿介,但不偏激,为人处事并不是非此即彼。并且,唐胄身在封建社会,长期以来受到封建忠君思想的影响,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这是一种正当的行为。历史上有些清正廉明的官员如海瑞,性格较偏激,做事黑白分明,从不催眉折腰事权贵,以致于后人对恭维贵族的人颇多非议。历史人物应放在历史环境中去考察,唐胄在封建时代恭维权贵并非错误的行为。但不能否认的是,唐胄一生为人耿介,但有流于世俗的一方面。
三、既有封建思想,又极具同情心
唐胄为人耿介、具有强烈的爱国思想、爱惜百姓、忧国忧民,但他身处中国封建社会的顶峰时期——明朝,其浓厚的封建思想具有时代的必然性。这种思想体现在《题程孺人贞一》中,其诗如下:
白发今如此,浮生只是过。
心将遗托了,人奈未亡何。
巾栉尘缘薄,纲常世教多。
清风金管字,千古谅难磨。
唐胄在诗中赞扬了节妇的美德,并指出,程孺人守节的美德像清风一样洁净、高尚,应该把她的美德用金字来书写,并且可以保留千万年不会腐朽。同时也表达了对老妇人一生孤苦的同情怜惜。唐胄的赞美节妇的思想和立场代表了封建社会大多数人的观点,其思想虽不进步,但不能跳出历史环境对其进行评价。
另一首《赠许节妇》则表现了诗人对少年守寡、守节不嫁妇女的同情:
人心真不死,世道自刚维。
薄分应偿夙,浮生敢更疑。
桑榆头白迈,门祚口黄痴。
得慰而今后,天怜圣主知。
这首诗描写了一位老妇人在年少时成为寡妇,为守节而终生不嫁。现在多年已经过去,老妇人白发苍苍,家世衰落,并且口齿不清,年老体弱,希望圣明的君主能够了解这件事,对老妇人进行救助。唐胄本身具有浓厚的封建思想,认为妇女守节是美德,同时又同情这些少年守寡直至终老的妇女,说明了其虽然身在封建社会,了解三纲五常的重要性,但内心实则充满同情、怜悯。这种思想感情在《藤作并序》中更能体现出来。
《藤作并序》的前三句交代了藤作为苦的原因:“剑门藤丝如发细,纤巧争先出新意。万安土瘠民多贫,家家籍业为生计。纤纤闺指称绝奇,牝丹荏染凤交嬉。”描述了在海南岛的昌江、振州、万宁等地藤丝较多,而当地百姓大多贫苦,只能以编藤作为谋生的工具,并且工艺卓绝。“官工家派多精致,细迟过限爹遭笞。十八嫁裙无一幅,朝朝暮暮劳官役。岂知生业反为魔,遂甘自尽家难息。满城感泣增悲悯,祸州尤物何时穷。英灵胡不上诉帝,条蔓枯尽山为童。”指出民女因朝贡日夜劳作以服官役,到了十八岁仍没有一件像样的嫁裙。本想把藤作作为谋生的工具,那知却成了负累,想要自尽又不得。满城都感到痛苦和悲伤,不知这危害当地的藤作合适能罢休。因朝贡死去的灵魂为什么不申诉,现在因为伐藤而作器具,满山已无草木。诗人通过“无嫁裙”、“甘自尽”、“感泣”、“悲悯”等词把民女遭受的苦难表现出来,说明了唐胄将自己同百姓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九州厥贡古来有,篚荐随方哪敢后。交州荔枝福州茶,惊尘溅血民始咎。珠崖地在大海中,汉因玳瑁始开通。未几祸起广幅布,东都复悬伏波功。永平滥觞儋耳贡,后启缤纷非土任。瑁宫珠殿尤苦刘,紫贝鼊皮聊缓宋。”这几句讲述了朝贡自古以来就有,进献盛物的竹器自然是其中的一部分。以交州进献荔枝和福州进献茶叶说明朝贡给黎民百姓带来的疾苦。珠崖远在海外,汉代为了让其进贡玳瑁便开拓海南岛疆域,在东都洛阳也悬挂有将军征海南岛的图文。到了东汉永平年间下令儋耳郡进贡,后来增加了许多非本土应负担的进贡物。汉代装饰宫殿所用的玳瑁珍珠都是海南进贡的,包括一些紫色的贝壳和鼊的壳,这些进贡物到了宋代才稍稍放宽。以上几句讲述了海南岛进贡的历史,为下文朝贡加剧、人民疾苦加深做铺垫。“惟我祖宗怜远土,两朝优诏特矜楚。公使逾法许具闻,气焰权奸尤敛阻。后至先皇弘治初,大禁贡献民熙和。振儋金香罢唐例,南宁银姜无宋科。民赖优游三十载,肇此厉阶谁复再。”这几句指出明朝皇帝怜悯海南岛地处海外,在明洪武、永乐两朝分别下诏减少海南岛的进贡,是为黎民之福。那些逾越法度的公使、气焰嚣张的权奸都受到了阻止。到了明孝宗年间,颁布法令禁止朝贡,与民休息,百姓生活一片祥和。振州、儋州、南宁的朝贡大都减免,百姓休养生息三十年。诗人于此进一步指出减免朝贡的好处,说明朝贡对黎民百姓生活的影响。“公贿私贡恐已迟,谁体圣心存海外。妻号儿哭无朝夕,催吏那知更下石。谁能临武叫天阍,守有徐方留郡迹。君不见女苦吉贝男苦簦,停车请免崔相公。”这几句指出朝贡的危害,然后又于“前朝旧事数百载,至今青史扬清风。”指出前朝减免朝贡的旧事至今广为流传,在百姓口中传为佳话。全诗的最后一句“福星监司贤太守,民殃至是公知否。”进一步指出进贡藤作是海南岛人民的灾难,黎民百姓受此苦日久,苦不堪言,希望监司、太守等官员能上奏朝廷把藤作这一置百姓于水火之中的朝贡革除。
全诗论述藤作作为朝贡的历史、为黎民百姓带来的危害、提出前朝减免朝贡的好处,在诗的结尾希望地方官员上奏朝廷革除朝贡藤作的时弊,与民休息。整首诗体现出诗人对劳动人民疾苦的深切同情和怜悯,将自己与百姓的命运联系在一起。此诗充分体现了唐胄不但为人耿介,并且对黎民百姓极具同情心的一面。
四、既身处官场,又向往恬静的生活
唐胄宦海沉浮17年,经历了无数次的政治斗争,尤其在明中叶宦官刘瑾弄权、朝政黑暗、政治危机加深、社会矛盾尖锐的情况下,唐胄为人耿介、不同流合污的性格遭来了许多大臣的妒忌和迫害。但唐胄并没有像大多数明哲保身的官僚一样随波逐流、想方设法的走向更高的政治台阶,而是内心平和,向往恬静的乡土生活,这在明中期满朝遍布奸佞的环境下,显得尤其突出。其热爱乡土的感情在《鸦小岗》中体现出来:
鹏鸟何年去,南溟尚此圩。
海腴新柁发,劫远旧灰嘘。
水润性从下,坤容德本虚。
不虚山上泽,已悟画前诗。
诗人时年登上海南岛北部的鸦小岗,想像鹏鸟不知何年离去,而海南岛尚且没有改变。海中有丰富的鱼类资源,曾被兵火毁坏过的地方早已看不到了。诗人接着形容海南岛的风调雨顺、物产丰富、人民的生活恬静美好。此诗写于海南岛,唐胄本就是海南人,对故乡的感情自然深厚。此诗表达了诗人对乡土的热爱,更体现了其对田园生活的向往。
综上所述,唐胄所处于政治斗争尖锐的明中叶,皇帝不理朝政,宦官刘瑾弄权,满朝文武明哲保身,政治环境不开明,这些外部因素造成了唐胄既有爱国之心,又有出世之意;既为人耿介,又有世俗的一面;既有封建思想,又极具同情心;既身处官场,又向往恬静的生活的人格特征。唐胄虽具有人格的多样性,但并不复杂。综观其一生,爱国精神、耿介的性格、具有同情心、嫉恶如仇、爱才重贤、甘于淡泊、守志不移、爱惜百姓的思想感情始终占主要位置。唐胄的人格特征在诗中体现了出来,使其诗中的情感世界呈现出多样性、丰富性和深刻性。
参考文献:
1、韩林元:《唐胄诗文集注》,琼山:政协琼山市委员会出版,1996年。
2、唐胄纂;彭静中点校:《正德琼台志》,海口:海南出版社,2006年。
3、李勃:《海南岛历代建置沿革考》,海口:海南出版社,2008年。
4、朱逸辉:《海南名人传略》,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92年。
5、朱绍侯:《中国古代史》,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8年。
6、苏英博:《海南名人辞典》,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90年。